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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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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任务

21。组织来人了

戒严持续了两天,抓捕了几百个嫌疑人,被抓走的人生死难测,谁都不敢公开议论。东风街恢复嘈杂烦琐,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每个人都得活下去。丁纯暗暗为裴永担心,他可以理解老人家的心情,铁血暗杀团需要重整残局,他要留下种子,留下希望。老人家把最后的家底透露给自己,表明铁血暗杀团形势极其险恶。他究竟相信阎王还是相信自己呢?恐怕一半一半。言语间似乎与阎王认识,托付给阎王不好吗,凭什么相信一个素不相识仅一面之缘的自己。反过来思考这样的安排出乎意料却不失为一招妙手。乞丐里鱼龙混杂难保没有敌人的细作,把孩子交给陌生人融入人海茫茫,敌人想斩尽杀绝万无可能。丁纯思来想去脑筋发涨,似乎想洞察老人家的意图,唯一确信的是敌人会对铁血暗杀团追踪到底斩尽杀绝不剩留一兵一卒,包括孩子。

小鱼问老人什么来头,丁纯没直接回答:“宁城有一个铁血暗杀团,昨天的爆炸就是他们干的,敌人正在抓捕,”小鱼说:“大清末年同盟会出了不少暗杀高手,莫非他们穿越回来了。”

“那有什么穿越,你以为老子出函谷,说穿越就穿越。”

“有什么希奇,我要是在清朝也是大刺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嗯,再办本杂志把事迹传诵下去,再取个笔名,千里传音。”

丁纯让小鱼少出门,他要去见小米。罗嗦,小鱼很不情愿,好不容易与丁纯确定了关系不情愿让丁纯独行。小鱼只是耍个小脾气,仅此而已。

丁纯找到枇杷巷的河岸,买张报纸坐在鞋匠的高低凳上,鞋匠正修理他的皮鞋,他故意把两个鞋掌敲掉了。小米拉着黄包车跑过来,看见丁纯后慢悠悠的经过。“先生等车?”丁纯说:“要用,就完。”丁纯多给鞋匠一块钱,鞋匠连连称谢。

丁纯坐在车上问小米:“拉着空车满街跑,不怕有客?”

“跑快,快跑,显得很忙的样子,或者假装听不见。”

“自己的车?”

“是,给车行交份子。”

“去哪?”

“找陈列,他在解忧园下棋,把钱输光了。”

解忧园。丁纯不知道解忧园是什么场所,到地方一看原来是一处棋社类的茶馆。几间草房连成一片,四面通透。陈列正与一位棋友埋头象棋大战,边上站着两个观棋者,他上前观看进程。陈列抬头看见丁纯,没什么表示,低头继续沉思。一位旁观者邀请丁纯:“有兴趣来一盘。”丁纯说:“我是臭棋篓子,只会看,不会下。”对方说:“我棋也臭,小彩头。”丁纯说:“我约了人,马上到。”他知道陈列为什么输钱,这种棋局带彩,彩头可大可小。输大的倾家荡产,赢小的养家糊口,上海也有不少这种棋局,下残局和全盘,不少闲人以此为生,实际就是赌博。看情形陈列是入套了,敢在棋社赌输赢的主没一个善茬,全是棋盘上的老油条,尤其下残局,全部是套路,终极和棋,错一步就输。陈列可能住在附近,丁纯略微思索便知陈列为什么在这里下棋赌钱。小米换了一身衣服不知何时站在丁纯身边,丁纯说:“来吧?”小米说:“来就来,去墙角,别让人指点。”两人在墙角的一张棋桌坐下对弈。房间很安静,只有棋子啪啪山响。

小米说:“上级要见我们。”

丁纯说:“我们?”

“我们,包括我。给你个号码,你打过去。”

几句话谈完工作,两人专心致志下棋,没想到小米棋艺精湛,杀的丁纯落花流水。丁纯认为自己棋艺不赖,常常自诩精通各种棋类。丁纯的棋力依仗的是野路子,全凭应变机智,而小米懂得布局,一招一式颇具风格。小米指责:“你连屏风马的路子都不认识,车不过河平压,活该你输。”丁纯不服气:“我有失惊马,没使出来。”小米很满意能遇见如此强词夺理的对手:“先生,要不要提高彩头?”丁纯正恨又失去一炮:“你的马什么时候跳过来的,怎么不吱声。”

小米翘起二郎腿,有滋有味品茶:“下盘再告诉你,这把你输啦,拿钱来。”

陈列一直输,输到口袋空空索性不下了,对方舍不得菜鸟飞走正极力挽留继续,陈列说明天再下,今天输光了,你想把我赢死。他随意走到丁纯的棋局前观看。小米低头看棋盘小声说:“笨蛋,下棋都能破产。”

陈列面无表情:“赢的才是笨蛋。”

“嗯,笨蛋快乐。”

两人的棋力悬殊,三拳两脚就下完一盘,拉开架势再战。陈列和丁纯交换了住址和联络方法,小米也同意彼此的联系方法,丁纯偷偷塞给陈列一沓钞票,陈列没言语接过先走了。丁纯说没事少见面。

找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按小米给的电话号码打过去:“我姓丁。”

“我姓廖,是丰富巷招才饭店的廖老板,下午的饭菜你还订吗,今天客人多,我想确认一次。”

“当然,有银鱼吗?”

“看菜谱。”

“四点过去!”

丁纯把电话挂掉。小米只把他的姓告诉上级,并没有将他的所有情况汇报,这是纪律,尽管小米对丁纯了解有限。丁纯对小米的了解更少,他只从丁纯手里传出一份情报,如果不是与上级失去联系,他们之间不会产生过多交往。陈列和小米都是经验丰富的地下工作者,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非常清楚。丁纯空荡的心开始踏实起来。离开党组织的日子不好受,再像过日子一样打发时间会疯掉的,小鱼已经有这种苗头。

丁纯领着小鱼走在最繁华的大街口,这是宁城市中心,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时间还早,小鱼看出他有心事,拉着他不停的试衣服就是不买,非得让丁纯提意见。丁纯最烦走大街,捏着鼻子一脸不情愿。最后小鱼做主一人买一套新装和鞋袜。小鱼的劲头很大,百看不厌,百看不烦,丁纯有些瞌睡。街面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如果长期留住宁城必须重新找个身份,常用琴庄的公函迟早出问题,丁纯想。

穿过大十字向南走进大街边一条西南的小路,不远就是丰富巷。丁纯说:“我要去接头,你先回家。”

小鱼说:“我在前面的街上等你。”

“不行,马上回家,上级找我没有新任务也要准备动身。”

“我们会走吗?”小鱼有预感,她也愿意留在宁城工作。

丁纯说:“估计走不了,二姐这条线上级不会轻易使用但也不会闲下去,迟早得找二姐接头。”

招才饭店是家小菜馆,五张油腻的桌子都空着。一个枯瘦高个邋遢的妇人坐在桌前z择菜,见客人进门放声高喊:“死鬼,有客人。”她的声音很好听,不像一个这么邋遢的妇人发出的,单听声音绝对是一个美丽女人。厨房门口挑帘出来一个佝偻的中年厨子:“客官要点菜吗?”

“我订了新鲜银鱼。”

“贵姓?”

“丁!”

中年人很快递上打开的菜谱:“银鱼蒸蛋是我的招牌,其它的随您。”

丁纯将菜谱拉近仔细翻看。中年厨子吩咐:“老婆子,去买酱油,要桂园的。”妇人摇晃着竹竿身子出去顺手关上半扇门。

中年厨子问:“我姓廖,你是丁?”

丁纯说:“是我,丁纯。”

廖说:“我来宁城没几天,这家店刚盘过来没正式开张。”

“哦,我很少来这边。”

“我是你的新上级,以后你们听我指示。”

“我留宁城了。”

“对,组织决定,有什么困难和问题?”

“我的组织关系?”

“上级自有安排。”

“我的任务?”

廖很欣赏这个有工作干劲的年轻人:“会有工作的,先吃菜。饭菜都准备好了,老婆子在外面把风,你好好吃一顿,尝尝我的手艺,我的银鱼蒸蛋还不是幌子,我真是厨子,手艺非常不错,要不然老婆也不会嫁给我。”

“廖同志,您的口音很杂,听不出哪里人。”

“是呀,走南闯北的,中国地方大,什么口音都有。”

“我就不行,一听就知道是南方人。”

“你哪里人?”

“江南。”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廖很健谈,陌生感顿时消失,这顿饭吃的很轻松。廖在一旁介绍银鱼的科目,生长环境以及烹饪技巧。他说越简单的菜越体现功力,的确,廖的银鱼蒸蛋异常鲜美,丁纯很久没有吃过如此绝妙的佳肴,就像一幅工笔画,寥寥数笔,意境悠长。

“想吃再来一份。”廖说。

“不了,再好的菜也能吃腻,留点胃口吧。我后面的任务?”

“你在宁城的身份?”

“琴庄警备司令部的副官。”

“正式任命还是冒名顶替。”

“花钱买的。”

“我担心的就是你的身份问题,副官可以顶一阵子,时间一长就会露馅,我考虑给你换一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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